配插手朝局?”
季姳岁回以浅笑,“不及蔺姑娘精通毒理。”她故意踩住蔺泠娆裙摆,在对方踉跄时往其袖袋塞入一包粉末——正是方才毒酒的同类。
秋猎前夜,皇帝突然急召君咏年入宫。季姳岁在宫门外等到天明,才见君咏年面色苍白地出来。
“陛下看了这个。”他递过半块龙纹玉佩,“说我可能是二十年前夭折的七皇子。”
季姳岁倒吸一口凉气,七皇子当年“病逝”时,正是皇帝夺嫡的关键时刻。
“五皇子在马车里等着我们,我们回去再说。”季姳岁拉着君咏年一起上了马车。
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,蔺泠娆带着禁军包围过来,“有人怀疑君将军是北疆细作,奉三皇子令,请君将军前往刑部验明正身!”
季姳岁突然掀开车帘,露出里面端坐的五皇子,“巧了,五殿下刚奉皇命准备接君将军去太庙祭祖。”
当两队人马对峙时,季姳岁在君咏年掌心快速写下:按计划进行,我在醉仙楼等你们。
最终,五皇子和君咏年跟着蔺泠娆再次进宫,季姳岁则快速回到醉仙楼。
皇宫大殿,钦天监的青铜浑天仪在众目睽睽之下裂成两半时,监正程敏之的胡子都在颤抖。裂痕正好将紫微星与七杀星分隔两端,观星阁内顿时落针可闻。
“七杀冲宫,紫微黯淡……”程敏之跪伏在地,“此乃…东宫更迭之象啊!”
三皇子手中的茶盏轻轻磕在案几上,盏中映出蔺泠娆得逞的微笑。
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五皇子府的侍卫统领浑身是血地冲进来:“陛下!在五殿下书房暗格里搜出了这个!”
锦盒打开的瞬间,满朝哗然——里面躺着个扎满银针的桐木人偶,黄绸上赫然写着皇帝的生辰八字。
“儿臣冤枉!父皇,一定是有人陷害……”五皇子还未说完,君咏年突然拔剑挑飞暗处射来的弩箭。混乱中,他看到蔺泠娆袖口闪过寒光。
季姳岁在醉仙楼密室里点燃第七盏油灯时,机关墙终于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。暗门滑开,君咏年扶着中箭的五皇子跌进来,血滴在青砖地上绽成梅花。
“商队准备好了?”君咏年扯下染血的护心镜。
季姳岁已经掀开地板暗格,“十二艘货船都在运河等着,其中三艘藏着太医。”她突然抓住君咏年的手腕,“你的伤口…”
“无妨。”君咏年反手握住她,将沾血的玉佩塞进她手心,“若计划有变,带着这个去找西山营赵将军。”
五皇子面色苍白如纸,嘴角却挂着一抹虚弱的笑容,他缓缓地对季姳岁说道:“季姑娘,我这弟弟就托付给你了。”说着,他用手指了指君咏年腰间,继续道,“他贴身藏着你的画像,在军营的时候……”
“殿下!”君咏年突然出声打断了五皇子的话,他的耳根瞬间涨得通红,满脸羞赧之色。然而,当他的目光与季姳岁交汇时,却发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。
与此同时,在遥远的东海悬崖边,海风呼啸着卷起漫天飞舞的纸钱。三皇子站在悬崖之巅,凝视着燃烧的商船,熊熊烈焰映照着他的脸庞,忽明忽暗。突然间,他眯起了眼睛,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。
“那具焦尸手上的扳指……”三皇子喃喃自语道,声音在海风中若隐若现。
一旁的蔺泠娆闻言,连忙上前几步,定睛一看,只见那具焦尸的手指上,果然戴着一枚扳指。她仔细端详片刻后,肯定地说道:“这是君将军从不离身的玄铁指环。”
说完,蔺泠娆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扳指从焦尸的手上取下来,放入一个金丝锦囊之中。然后,她转身面向三皇子,轻声说道:“陛下可以安心了。”
他们没注意到,季姳岁站在人群最后,正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奇怪的符号。几个商队伙计悄悄点头,当夜便有十艘满载茶叶的商船改变航线,转道南洋。
海面之下,真正的君咏年正通过琉璃镜看着逐渐模糊的岸线。五皇子躺在特制的药箱里轻笑:“季姑娘这‘水底龙宫’的设计,倒是比本王的府邸还精巧。”
五年后,云州商会的晨钟刚响,王嫣然就闯进了议事厅,“岁岁!狗皇帝又加征茶税了!”
季姳岁不慌不忙地展开《漕运堪舆图》,指尖在某处轻轻一点,“让江南的丝船全部停运,就说…遭遇了水匪。”
三日后,京城绣坊集体罢市。蔺泠娆看着空荡荡的织机,凤甲掐进了掌心,“季姳岁!”
而此时云州码头,君咏年正在新到的商船里清点兵器。隐幽阁的令牌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,上面新刻的“季”字盖住了原本的徽记。
“阁主,京里来信。”苍泽递上竹筒,里面装着皇帝取消增税的手谕。
云州城的第七个春天,季家别院的海棠花开得正好。君咏年端着药碗轻手轻脚进屋,却见季姳岁正在数银票。
“季大夫,这是你这个月的诊金。”她嘴角含笑,一双美眸弯成月牙,宛如夜空中的新月,熠熠生辉。
小商女的落魄哥哥9(3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